讲故事的路人V

Vio的故事书。
草稿与存档专用。

啊……我突然发现lofter隐藏了好多,大家可以转战晋江。
依然是:讲故事的路人V

第五十二章:箭毒木

     1976年年末。
  
  Voldemort已经毫不掩饰他想统治魔法界的野心。他甚至在预言家日报上,直接向邓布利多的凤凰社宣战。
  食死徒们的行为也越来越张狂,屠杀、肆意玩弄麻瓜已经是常事。有些食死徒,还把他们的魔爪伸向了麻种的巫师,甚至是混血的巫师家庭。
  
  1976年12月17日。
  英国,伦敦周边的克洛伊登附近,一处隐秘的地牢下方。
  
  Voldemort把手从一个食死徒的胸口里抽出,他的指尖鲜血淋漓,手心里甚至还握着一颗刚刚还在跳动的心脏。
  那名食死徒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惊恐。他倒了下去,成为一具新鲜的尸体。
  Voldemort像扔垃圾一样,把那颗还在流血的、温热的心脏随手甩到地上。他的身后爬出一条巨大的蟒蛇,在那个心脏落地之前,一口把它吞进了肚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强大了,你们还要背叛我!难道是邓布利多那条老狗许给你们什么我给不了的好处吗?"Voldemort转过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地牢深处愤怒地嘶吼。
  在他的脚下,沿着他一路走来的方向,到处都是神色痛苦、或是饱经折磨的人的遗骸。
  
  "你们,有什么不知足的呢?"Voldemort用脚踩住一具尸体,他蹲下身子,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表情凝固在惊恐与慌张二者之间的面容。"我赐予了你们一切。赐予了你们权利,赐予了你们名誉,最终,你们却依然不知满足。那么,我只好收回我赐予你们的一切啦。"他轻声地说,语气里有种嗜血的残忍,"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傻子。让你们享有这些东西这么久,我总得收取一些利息吧。"他用魔杖在那具尸体的脸上划出深深的血痕,就像是在玩着一个好玩的游戏:"所以,你们的命,我就收下了。这就是你们当初认我为主时,我向你们要求的贡品。"
  
  「纳吉尼,过来!」Voldemort用蛇语嘶嘶地说到。
  纳吉尼顺从地爬过那些尸体,爬到Voldemort的身前。
  
  Voldemort掐住纳吉尼七寸的位置,把她拎了起来,使她面对自己。
  「纳吉尼,我要对你做一件事情。不许违抗我的命令!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所以这次,我相信,你还可以做得更好。」Voldemort一边用蛇语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握着魔杖的手指向纳吉尼的额头中央,然后把魔杖用力地按在她的两眼之间,使魔杖的杖尖深深地陷进纳吉尼的两个鳞片的缝隙之中。之后,他看着纳吉尼金色的蛇瞳,开始缓缓念出一个咒语。那个咒语听起来又晦涩又阴冷,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随着魔咒的念出,纳吉尼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开始挣扎。她粗大的尾巴甩过地上鲜血淋漓的尸体,把那些尸体拍成面目全非的肉浆。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咬伤Voldemort。痛到极点的时候,她一转身,狠狠地向自己的鳞片上咬去,尖锐的牙齿与坚硬的鳞片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她牙齿上的毒液嘶嘶地腐蚀了她的鳞片,露出鳞片之下的柔软的皮肉,她的牙尖深深地刺入到自己的肉中,血肉绽开,在她的身下汇成一摊深绿色的血液。
  
  "纳吉尼,我的好女孩儿。"Voldemort低着头,安慰似的抚摸着纳吉尼七寸的位置:"也许这个世界上,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张狂的大笑声中缓慢地抬起头。
  
  如果还有其他人在场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因为惊恐而尖叫出声来。
  因为,再次抬起头的Voldemort的那张脸,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属于'人'的面孔了。他的眼瞳变得幽深细长,脸色也从原来的苍白变为类似死人一样阴冷的淡青紫色。那是怎样的一个魔鬼的面庞啊,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深渊恶魔。
  
  「从此,纳吉尼,你所见即是我所见,你所闻即是我所闻。好好地,去替我盯着他们吧。如果再有人背叛,你就在我之前,一口一口,把他们连皮带肉地吃下去,让那些背叛者,尸骨无存!」Voldemort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属于人的情感,只剩下深深的阴冷与无情。他狞笑着,对纳吉尼用蛇语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纳吉尼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虚弱地吐着蛇信,讨好般地在Voldemort的掌心蹭了蹭她巨大的蛇头,就像是在给予Voldemort一个肯定的回答。
  
  1977年的3月。霍格沃茨主教学楼后山的山坡。
  
  1977年的上半年,这将会是西里斯与詹姆他们在学校中的最后半年了。过了这学期,他们即将毕业,从而分散到魔法界的各个地方。
  
  所以雷古勒斯偷偷的调查了格兰芬多的课表,然后翘掉了一节变形课,躲到了这里。他知道他的哥哥西里斯有时会喜欢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沐浴着阳光。
  
  雷古勒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西里斯了。
  他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哥哥。
  在那些寒假的暗无天光的日子里,每次手染鲜血的时候,雷古勒斯都会想起西里斯开怀大笑的面庞,想起西里斯小的时候带着自己去打破父母的禁令时那无拘无束的样子。
  西里斯身上的那种充满阳光的感觉啊,是雷古勒斯心里唯一的救赎。仿佛看着他活在阳光之下,就可以抵消掉自己身上的全部罪孽。
  
  本来,雷古勒斯清楚地知道,他是不应该过来找西里斯的。因为他们已经属于完全相反的两个世界了,他不该再来打扰西里斯的生活。
  但是,西里斯就要毕业了啊。等到他们再下一次相见,说不定就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了,遥遥无期,甚至那时,他们两个人可能会位于敌对的立场之上,不死不休。
  所以雷古勒斯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付诸了行动。
  
  果然,与往常一样,西里斯在下课之后又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这让雷古勒斯感觉到深深的欣喜,因为雷古勒斯已经做好了如果西里斯这次不来,他就永远也不会去打扰他哥哥的生活的准备了。
  可是,也许是梅林的旨意,也许也只是巧合,西里斯还是来到了后山的山坡。
  
  雷古勒斯看到西里斯把格兰芬多的斗篷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躺了上去,翘着二郎腿,从身边的草地上揪下一株狗尾巴草,把它长长的草杆根部放到嘴里嚼着,然后望着太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雷古勒斯悄悄地走到西里斯的身边。"哥哥。"他轻轻地开口。
  "雷尔?"西里斯有些惊讶地坐起身,他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把口中嚼着的狗尾巴草吐到地上:"你怎么来了?"
  
  雷古勒斯贪婪地看着西里斯的面容。他本以为自己只要是再次见到哥哥一面就可以满足,但是等真正见到的时候,他的私心却向他叫嚣着:这远远不够,我还想让西里斯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他在冲动之下开口:"哥哥,我想让你回家。"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雷古勒斯的脸就苍白了两分。明明,他不应该说出这句话的。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再也收不回来了。于是他有些慌乱地挥着手,匆忙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哥哥。我只是想说,现在母亲年纪也大了,而且,而且你只要有空时回家看看就好,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理会。这个家族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真的。"
  
  西里斯却没在意雷古勒斯手忙脚乱地在解释些什么。
  事实上,在雷古勒斯挥手的时候,透过日光,他眼尖地瞄到雷古勒斯的右手手臂上有个黑色的阴影,那个阴影一下子就攥住了西里斯所有的注意力。它就像是一剂剧毒,让西里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脏好像全部被它绞在了一起,隐隐作痛。
  于是,西里斯站起身来抓住了雷古勒斯的手臂,一下子撸起他的袖子:“这是什么?!”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缩手,却因为西里斯正在牢牢地抓住他,而没办法挣脱。他手臂上的黑魔印记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他无法辩解。
  雷古勒斯第一次觉得这样刺目的阳光也可以是一种酷刑,它们刺痛着他,把他手臂的那块皮肤烫的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儿子’,连基本的善恶是非都分辨不出来了。”雷古勒斯看着站在他对面冷笑着的西里斯。看,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用仰头,就可以直视他的这个‘兄长’了,然而,他却始终无法追赶上西里斯的步伐。  
  
  西里斯甩开雷古勒斯的手臂,弯腰拾起他铺在地上的斗篷。他握了握拳头,抑制住心中的痛苦与痛恨,转过头看向雷古勒斯。"雷古勒斯,"他说,"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把手中的斗篷团成一团,泄愤似的捏在手里,然后向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转身离开。
  
  雷古勒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看着西里斯的背影,没有追上去,更是没有试图喊住他,直到西里斯的身影消失在山坡的另一边。
  
  西里斯在走向格兰芬多塔楼的过程中,无数次想回头看看他的弟弟雷古勒斯的神情,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样毫不在意。但是他怕自己看到更绝望的一幕,他怕看到自己记忆中乖巧的雷尔也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被布莱克家族的罪恶染黑的雷古勒斯,所以,他没有回头。
  
  "西里斯·布莱克。"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恶毒的声音在这样问着:"你的父亲与母亲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的弟弟现在也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你非要这么特殊?为什么你不像你的家人一样?为什么唯独是你,不肯向这个世界妥协呢?"
  "大概是因为,不想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吧。"西里斯对着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答到。然后他夸张地大笑出声,笑到眼里浮现出泪光。
  
  西里斯与雷古勒斯。
  这两个兄弟之间的距离,就像是他们所在的学院那样,彼此向着不同的道路,从此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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